黄油饼是甜的，混着的眼泪是咸的，就像人生，交杂着各种复杂而美好的味道。

——汪曾祺《食事》

我曾经做过一个梦。在书店里，沿着墙壁排列的并不是书本，而是一个个人，他们都是书本的读者，而书本呢，则在书店里走来走去，找寻读者。它们到处走，听听这个人的呼吸，看看那个人的眼睛鼻子，打量一下这个人的高矮肥瘦，敲敲这个人的脑袋。书本会怎样选择它的读者呢？我会是书本选择的读者吗？

——西西《胡子有脸》

真是怪事，认为美就是善，其实这完全是一种错觉。一个漂亮的女人说了一句蠢话，你听了不觉得蠢，反而觉得很聪明。她出言粗俗，你却觉得颇为可爱。而当她既不说蠢话，出言也不粗俗，只是显得很漂亮的时候，你又会立刻相信，她是惊人的聪明和贤淑。

——列夫·尼古拉耶维奇·托尔斯泰《伊凡·伊里奇之死》